海口街头有这样的小摊,几个瓶瓶罐罐涵盖全部家当,被称为“柠檬水”摊。这里的柠檬水不是简单地加两勺白糖,放两片柠檬,用凉水一冲就大功告成,而是经过茶主的精心熬制,纯手工做成的,口味当然也大不相同。酸酸甜甜,带有淡淡的茶香,喝了才能体会“原汁原味”四字的内涵。 在海口,最有名的“柠檬水”摊就是西门街口的西门老字号柠檬茶摊,摊上永远都只卖三样茶水,柠檬茶、凉粉和龟苓膏,海口很多上年纪的人都说“从小就喝这的柠檬水了”。这番话,可见它的历史。 家住东门市场,今年68岁的吴妹厌大妈是西门老字号柠檬水摊的摊主。从上世纪80年代到现在,她已经在这个小石子路口摆摊卖茶三十余载。吴大妈说,不同于一些时尚茶水店里的柠檬茶,她的茶水都是把柠檬汁挤出来,再加上红茶,熬煮制成的。正因如此,30多年来,她的柠檬茶水经得住食客们的挑剔。 西门老字号茶水摊最招牌的凉粉可是一般茶店没有的。吴大妈的茶水摊上总是整齐地摆放着四五个不锈钢茶缸,那可是用了几十年的老物件。吴大妈打开不锈钢茶缸的盖子,原来是一茶缸熬得黏稠的黑糖水,凑鼻上去一闻,一股浓浓的香甜味道弥漫而来。“怎么样?香吧?我这可是‘良心茶水’。”吴大妈自豪地拍拍胸膛说道。 黑糖水,是吴大妈秘制茶水的秘诀之一。她从来不担心把这个秘诀告诉任何对她的茶水喜爱有加的食客。“早上6时,我就起床熬糖了,这个糖水要慢慢熬,才会熬出味道!”吴大妈告诉记者,要做出好的茶水,必须有足够的耐心,有的商家为了省时间用热水冲黑糖粉,那做成的茶水味道就会大打折扣了。 有人来买凉粉,吴大妈先舀一大勺黑糖水打底,然后再倒入做好的凉粉。黑色的糖浆,在凉粉的冲击下,在杯内腾起扩散开来,光看颜色,一股沁人心脾的清甜已经涌上心头,更不用说凉粉入口的清爽了。 除了黑糖水,凉粉是这杯茶水的重头戏。很多人包括本地人,对这清爽可口的凉粉的来历并不知晓。吴大妈茶摊的本地老主顾陈小姐每次到老街逛街,都要来这里喝上一杯凉粉,她说这里面有“童年的味道”。 陈小姐告诉记者,这个凉粉是用一种野生的植物籽碾压出来的汁液做成的,她老家在海口琼山区,小时候经常和小伙伴在山坡上采摘这种植物,取出里面的植物籽,然后缠着家里的老人做成凉粉。 “这种植物是野生的,我们也不知普通话怎么讲,因它可以制作凉粉,只好给它取名‘清凉爽’。”吴大妈告诉记者,现在这种野生植物在海南已经越来越少了,以前她都是从定安买,现在竟然到了要托人从四川进货的地步。 谈起用清凉爽籽制作凉粉的过程,吴大妈甚是激动。“我做凉粉,从来不用煮的,煮的就没有下火的作用了,我都是用手压籽,挤出汁液,用凉水做。”吴大妈普通话虽不好,但仍然尽量用手比划着告诉记者。也正是因为吴大妈选用了更加费时费力的加工方法,做出来的凉粉也跟其他用水煮的做出来的不一样,老主顾们都夸她的清凉粉更加紧致爽口。 “凉粉有点像布丁,但是又不像布丁那么滑口,又有点像果冻,但是又没有果冻那样胶质丰富,那种爽滑清口是天然原生态的。”家住新华南的赵小姐这样描述凉粉的口感,她每天骑电动单车路过这里都会要上一杯凉粉,她说相比那些用各种色素和添加剂勾兑而成的茶水,她更喜欢这里茶水的原汁原味。 那么如此费时费力又费物的茶水,售价几何呢?吴大妈拿出了不同大小的四种塑料杯子。根据杯子的大小不同,售价从1元到4元不等。竟然还有1元钱的茶水,这让记者着实有些诧异。吴大妈笑着说道:“大家都喝得起我的茶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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